刻骨铭心的过去,铁打的双杰

当妈不易,魏哥澄哥就是我的手心手背
主产双杰及魔道相关。

不见昨夜雨湿处,聊以新颜待今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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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澄羡】春意深(十七)

十七、玩脱了

  

  

  次日,江澄巳时方才醒来。

  

  

  外面的雨已经变小了,只余屋檐下嘀嗒嘀嗒的声音。

  

  

  江澄睁着眼睛在榻上躺了一会儿,捂着痛得快要裂开的脑袋坐起。

  

  

  他想着宿醉难免难受,且有点断片,脑袋迷迷糊糊的,又胀又疼。

  

  

  突然,脑中闪现几个画面,江澄顿住了。

  

  

  他……他是喝酒了吗?同谁喝的酒?喝完酒后,他们做了什么……

  

  

  脑海中回溯昨晚的场景,模糊中,魏婴来找他,他心里忐忑,深感不合规矩,但还是让他进来了,默默关上了门。

  

  

  随后他们拼酒,他只记得那碗酒好烈,带着形容不出的香味,让人沉迷上瘾。

  

  

  魏婴的身上也很香,温香软玉依偎在自己怀里,他的声音充满了诱惑,他的唇如一颗饱满多汁的樱桃,让人想尝一口。

  

  

  于是他便尝了,吻去他唇边咸湿的泪珠,堵住他喉间的哽咽,他们彼此相拥,拼命汲取对方的温暖。

  

  

  他感觉浑身都热,解开了衣服上的扣子,唯有魏婴的身上是冰凉的,让人感觉很舒服。

  

  

  魏婴替他开解,他便也解开魏婴身上的一层层束缚,只想和他贴近些,再贴近些。

  

  

  他抱着魏婴上了榻,压在他身上,抚过他的每一寸肌肤,感受他在他身下战栗,听着彼此隐忍的抽气和喘息……

  

  

  他要了他……那一刻,他忘了他们之间世俗的重重阻碍,只感觉十分快活,快活得哪怕是下一刻为了他去死也甘愿。

  

  

  江澄连忙翻身下榻。

  

  

  他昏了头,把对错身份模糊,甚至忘了自己,但清醒后,总还是要回归现实的。

  

  

  一时之间,极致的恐惧,做错事后的愧疚萦绕心头,还有不敢承认,背德后的兴奋和刺激,心上人的心里是他,得偿所愿后可耻的满足,以及一种报复后的快感……百感交集,江澄全身充血,面红耳赤,脑瓜子嗡嗡的。

  

  

  他下意识寻找魏婴的身影——屋内哪还有什么人。

  

  

  不仅没人,屋内陈设如旧,仿佛一点都没有动过。

  

  

  没有破碎的酒碗,甚至没有一点酒气,房间里残余的不过是他的信香。

  

  

  但对于天乾而言,信香味儿是不自觉便能流露出的,如今这个房间的气味并不算太烈,不一定是那种事,就算是做了个春梦也可以达到这样的效果。

  

  

  他披散着头发,亵衣松垮却齐整地穿在身上,和平日寝后没什么区别。四周没有留下一件凌乱的衣服,榻上床褥平整,就连身上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……

  

  

  江澄重新坐了回去,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发怔。眼眸微垂,心中被巨大的失落笼罩着。

  

  

  难不成昨夜发生的一切,都是他痴心妄想的一场梦么?

  

  

  这么想也许会让他背弃人伦的负疚感消失,可……他早已生了妄念,怎么不算背弃人伦呢?

  

  

  江澄曾经从不敢想破,可他不是连自己心意都看不明白的傻子。在他心疼魏婴,想带魏婴离开,伸出双臂想要拥抱又无力缩回的时候,他就知道他疯了,他完了。

  

  

  无论昨夜是真是假,他再也无法自欺欺人了。

  

  

  江澄掀开被子,挪开枕头,缓慢而又仔细地查看。他走到案前,去闻每一个杯子,想闻出来是否留存一丝酒气。他甚至看过地下,四周,想要发现蛛丝马迹。

  

  

  突然,江澄缓缓蹲下,从榻边的角落里,拾起一块玉佩络子。

  

  

  魏婴可谓十分小心。

  

  

  温情的医术和制药的能力一绝,她在府里的时候,魏婴就以好奇心为由跟她要了很多稀奇古怪的药丸,自己查看成分,自己研究。

  

  

  他本就天资聪颖,又和温情起码认识了五年以上,看她行医治病久了,也看成了个半吊子。

  

  

  昨晚在酒中所加的料,有助兴催情的功效。年轻人精力就是旺盛,他陪了江澄一晚,即使被折腾得快散架了,亦强撑着不敢入睡。

  

  

  趁着晨光熹微,魏婴自己拾掇好了回自己房,后脚踏进浴桶自行清理。

  

  

  他一连沐浴了三日,也不知江澄在他身上留下的信香味儿散去没有。

  

  

  天乾信香着实是个难搞的东西,坏处是他闻不到,好处是府中上下也闻不到,只有乾坤能闻到。

  

  

  至于江澄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,即使魏婴心里是不舍的,也不得不用药物将那些淤青尽快消除。

  

  

  这三日,江澄从未出现在他眼前。

  

  

  魏婴想也是,即使他让他似真似假犹如梦中,他以为自己做了个出格的春/梦之后,一时之间也很难再面对他。

  

  

  毕竟,他还是江澄的继母。

  

  

  魏婴做了耗费精力的事,接下来几日都恹恹的,在别人看来安静了很多。

  

  

  老爷一走夫人也不刻薄凌厉,故意找事了,只是常常出神,愣怔着不知在想什么,神情眸光却比不久前生动许多。

  

  

  再过几日,江枫眠回来了,魏婴装病搬去客房回避了他几天,才让江枫眠见到。

  

  

  一来二去,偷腥的事也算蒙蔽过去了。

  

  

  日子依旧在不疾不徐地过着。

  

  

  江枫眠深感多出去走走还是有好处的,时常见面反而矛盾增生,魏婴老找着和他吵架。

  

  

  这次回来之后,魏婴虽仍然对他不冷不热,但已经平和许多,似是折腾够了,闹烦了,不再处处和他争锋相对。

  

  

  也许这便是远香近臭,距离产生美,无论什么样的亲密关系,都需要给彼此空间。

  

  

  江枫眠悟了,便也不时时陪伴魏婴,着手处理生意场上的事,遇到稀奇的宝物便带回去给他。

  

  

  让江枫眠奇怪的是,江澄不知道在忙什么,他回来了好几日基本上没碰到他,每次看到,他都是行色匆匆离开,从不看自己一眼。

  

  

  江枫眠一向是生活顺了,才会考虑旁的事,他以为是江澄上次被他伤到了,还在赌气,毕竟这事都惊动了虞三娘子。

  

  

  于是有空他便让管家把江澄叫了过来,语重心长道:“上一次为父不该如此罚你,但你也要吸取教训,我和夫人无论怎么闹都是长辈的事,岂是你能插手的?”

  

  

  “以后,你若看不惯我们,便离我夫人远些,听到了吗?”

  

  

  江澄暗自握紧拳头,不敢低头和坐着的人对上视线,根本没听到他说什么,勉强点了点头。

  

  

  江枫眠奇怪地发现江澄的面色憔悴苍白很多,眼底乌青,眼眶充血,嘴上长了死皮,又长了几个小泡,一副熬夜又上火的模样。

  

  

  难道上次的事情对他的打击真如此大?竟让他体虚至此?

  

  

  江枫眠叹了口气,抬手拍了拍他的肩。江澄拧紧双唇,心尖抖了三抖。

  

  

  如此,最近两件烦心事算是解决了,江枫眠的心情倒是重新好了起来。

  

  

  他以为,魏婴终究还是想开了,放弃折腾,肯与他好好过日子了。

  

  

  却没想到,时隔多日不见,他们的相处又有了新问题。

  

  

  某一日,他发现魏婴对他的触碰,产生了十分明显的抗拒。

  

  

  魏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他控制不住自己,在江枫眠有意要碰他的时候,他躲了。

  

  

  前一两日说自己身体不适,后面说心情不好不想,在对方态度较为强硬的时候,他开始推拒。

  

  

  魏婴不属于看重那种事的人,即使在他恶心江枫眠的时候,眼睛一闭就当被咬了一口。

  

  

  他在背叛了江枫眠之后,哪怕不应该,他心理还是可耻地平衡了,面对江枫眠就想起自己已经报复过他,便没那么痛苦尖锐了。

  

  

  却也没奢想他能放过自己,若他囚他一世,这种事就避免不了。

  

  

  魏婴一直有心理准备。

  

  

  但真正到了此刻,他的身体已经替他做出了反应。

  

  

  魏婴面色呆滞,似是自己也震惊。他面对江枫眠面如冰霜的脸庞时,深感事情超出了他的意料。

  

  

  “阿婴……我以为,你已经想通了。”

  

  

  魏婴很快露出个凶狠的表情,道:“你以为过得去吗?破镜岂能重圆?”

  

  

  更何况,他们之间没有资格用破镜重圆四个字。

  

  

  江枫眠终于明了魏婴还是耿耿于怀,不过换了个方法折磨他,气得拂袖离去。

  

  

  两人气氛再降冰点,魏婴头一次被单方面冷落了,要么是江枫眠不回来睡,要么是他去客房,在外人看来他们几乎闹到了分居的地步。

  

  

  不用面对那张脸对以前的魏婴来说乐的自在,他才不在乎对方气不气,这次他却慌神了。

  

  

  在不安之中,魏婴某一日坐在回廊的时候抚摸自己腰间的玉珏,突然感觉手感不对。

  

  

  他连忙从腰间取下玉佩络子,看了又看,心情瞬间跌落谷底。

  

  

  这不是他的玉佩络子。

  

  

  他的玉佩络子,是爹娘留给他的遗物,这块即使长得再像,却不是,它看起来并不老旧。

  

 

  这么多天他却没有发现。

  

  

  魏婴一直以为,自己是人间清醒。直到现在,他才恍惚察觉,这些天自己都在想什么?!

  

  

  出神,思春,怀念他和江澄一生只有一次的放纵。

  

  

  他像一只偷腥的猫,在暗处沾沾自喜。

  

  

  他以为,那一晚的酒醉的只有江澄一个。

  

  

  他……玩脱了。。。

  

  

  魏婴很快想起,他的络子在去打山匪,救江澄的时候遗失过,正好被后者捡到,收了几天才还给他。

  

  

  他不是没看出来,江澄那时候还得心不甘情不愿。但他怎么也不敢想,江澄居然会在暗中仿制一个,看起来和他的像是一对,让他那天收东西的时候没有分出来。

  

  

  所以,他现在身上这块,是江澄的……

  

  

  江澄,你特么的……

  

  

  到底馋我多久了?

  

  

  想通这一点后,魏婴心惊胆战,顾不得回避,往江澄经常待的书房而去,想要验证自己的猜想。

  

  他现在只盼江澄比他糊涂更久,还没有分出来玉佩络子……

  

  

  江澄在书房看到了魏婴,便一个字也看不下去了。

  

  

  他缓慢收了账本,叠在一起,站起来,“你要是想看书,我把这里让给你。”

  

  

  他默默与他擦肩而过,没有停留,心中却是柔软的。想要摸摸他的手心,又不敢。

  

  

  “快到饭点了,你有胃疾,别留太久。”

  

  

  魏婴:“……”

  

  

  ……为什么是这种反应?

  

  

  不敢看,不敢触碰。有焦躁,有害怕,有回避。

  

  

  唯独没有意外。

  

 

  魏婴靠着门坐下,终于后知后觉产生一股犯了大错之后的恐惧,然后产生了极致的罪恶感。

  

  

  为什么,不问他……

  

  

  自己为什么要自作聪明……以为不过是一场贪欢,以为不会把别人拖下水。

  

  

  他是不是,已经发现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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